专访HAYA黛青塔娜:用音乐安抚母体

2016-11-03 12:16:57出处:其他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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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10月27日,《生命之花·新生绽放——爱博恩HAYA乐团胎教音乐演唱会》于在广州大剧院上演。活动由中山三院·爱博恩国际妇产中心主办,世界音乐组合HAYA乐团献演。

  HAYA乐团主唱黛青塔娜,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产科主任、中山三院·爱博恩妇产中心院长侯红瑛教授接受广东文体广播电台采访,揭秘音乐、胎教、自然三者的奇妙关系。作为一支以蒙古族民间音乐和器乐为蓝本发展而成的世界音乐团体,为何和高端妇产医院爱博恩合作举办胎教音乐会呢?主唱黛青塔娜有怎样成长经历,让她能唱出如此空灵的声音?从医27年的爱博恩院长侯红瑛,如何把音乐运用到孕产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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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博恩HAYA乐团胎教音乐演唱会专访1:HAYA乐团主唱黛青塔娜

  塔娜:我们乐团成立已经有十年了,这十年我们发了6张专辑,其中一张专辑是永久免费发放的。当时因为玉树地震,而我是青海人,所以就录制这一张专辑。那刻我们想和别人一样去募集一些物资送去灾区,但我们觉得其实受伤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灵。可能很少有人在这个时候去做这样的事,但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最擅长就是内心与内心之间的链接,然后我们就做了这样一张永久免费发送的专辑送到了玉树。为什么我要说这个呢?娱乐,其实是音乐一个非常小的功能,是一个附属的作用而已。其实音乐更广阔的地方是——它可以滋养我们的内心,可以治疗我们。

  乐团成立这十年中,我们遇到一些听众是重度抑郁症患者。当我们收到他来信反馈时,他已经从这样的病痛中走出来了,他说从我们的音乐中获得不可思议的力量。他会分享听HAYA音乐的整个过程中,感受了什么。我觉得,音乐最根本是一种频率,它并不是很具体地告诉你如何去做,而是完全用内心去感受的。

  所以,这次爱博恩的胎教音乐会,我想更多的是给妈妈去听的。只有妈妈们的内心产生了非常舒服的一种感受和内心波动,她才会影响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吧。我们并不是特意去做一种专给胎儿听或将要做妈妈的人听的音乐,而是我们的音乐用非常真诚、用HAYA特有的方式去传递,这其实是一种心与心之间的沟通。同一首歌,在每一个心情、每一个阶段可能你能接受的信号都是不一样的。音乐,可以滋养、陪伴、安抚人,它是挺重要的一个环节。

  为什么要筹备这样一场特别的胎教音乐会?过程中有什么让您最难忘的?

  塔娜:其实这个活动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快会到来的,这场演唱对于HAYA来说也是一个礼物。不是每一次都有这样的机会,可以一次性面对这么多孕育生命的女性。这是特别强大、特别美好的一刻。我本人也是一名女性,也将会孕育生命。我非常享受我面对她们时的感觉,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我生命中,能有那么几次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有一次我们在呼伦贝尔大草原,舞台搭在整个草原的山坡半山腰上,转过身整个草原都尽收在我们眼底,河流一直在流向远方。下面有一万多匹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这是我一辈子唯一不会再经历到的画面。因为以后要在草原上聚集那么多匹马,是不太有可能的。那一刻,我感觉到生命在大自然中的渺小、震撼。母马带着小马驹,那个画面实在太壮观了。生命在迁徙的过程中,有一些小马因为太长时间迁徙,有的已经死在河边。这在大自然里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但它是那么振发你的心。

  在爱博恩胎教音乐演唱会上,我又是去经历孕育中的生命,面对将要绽放、出生的事情,我想这是音乐给我的一个非常美妙的礼物吧。因为音乐,我们和不同生命状态的人去做链接、体验、进入,也让他们坐在台下通过我们进入音乐的世界。广州大剧院,是我今年巡演感觉最漂亮的剧院,而且设计剧院的也是一位叫扎哈的女性。我在想象,所有灯光都暗下来,只有妈妈的肚皮是发光,肚里有一个浮动的胎儿。全场有这么多小宝宝,我觉得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越想越觉得这个画面特别的神奇,我特别想把它拍成一个MV,这样的画面真的是特别美。

  这次胎教音乐会,你们有怎样的音乐设想?

  塔娜:我以前曾经猜想听HAYA音乐的人,应该是那些已经事业有成开始自由选择去听什么的人,是那些回过头想要开始关照心灵的人,是经历过后想要平复的人。但现在,我发现并没有那么局限。我在音乐会上或其他音乐交流场所上,经常看到父母带着小孩。有一次,一个4岁的小孩子很认真地跟我说,已经听HAYA的音乐两年了。那时我想,其实音乐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局限,一定是给哪一部分人听的。尤其是HAYA所从事的音乐类型,叫世界音乐。

  我们大部分人都是来自蒙古族,都是游牧民族的后代。我们会把自己的民族元素,把血液里最熟悉的那部分,跟这个世界上不一样的音乐元素去融合、碰撞、交融。我们追求心灵层面可以共通的东西。当你听到HAYA的音乐,听到一种陌生感,但陌生感又好像呼唤起你内心原始的很早就有的那一部分去跟它共鸣。所以我们的音乐不需要太多歌词解释,只需要听音乐,去感受那个画面。HAYA的音乐画面感很强。我们在想,其实到最后我们的心归融在一起了。音乐疗愈、滋养的那部分,就在此吧。它可以把我们内心的画面打开,把内心没关照的那部分用音乐去滋养。当音乐出来时,你会想,噢~原来我心里有这样的画面。

  接下来,你们的音乐还会像胎教音乐会上一样有些特别的东西吗?

  塔娜:我们擅长做“有机”、“无公害”的音乐,你可能在音乐里听不到那些爱恨情仇的东西,听到更多的是一些山水、自然、草原、家、心,以及对自己内在探索的一种求知欲望。所以很多人都说,你们的音乐都是特别自然的,没有任何污染的。不是说爱恨情仇是一种污染,这指的是没有负担。特别容易进入人们长时间没有关注的一个部分,这是HAYA特别擅长的。

  接下来,我们依然会遵循内心最诚实的声音。听HAYA的音乐专辑,每一张都不会重复做自己。因为我们生长到这个过程,我们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从来不会封闭自己说我就是这样。生命是流动的,是改变的。我经常把自己形容成流动的河水,因为人、大自然,所有宇宙万物,它们的自然规律都是一样的。人的生命和河流一样流动,所以遵循自己的步态去走的话,音乐也不会是重复的,它总是在变化中。

  你们的创作是不是和成长有很大的关系?

  塔娜:是的,和我们的成长非常有关系。我们的祖先,千百年来以游牧的方式生活在世界上,我们一年四季要迁徙到不同的草场。我们会问长辈,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生活在草原上?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定居?为什么一直要搬家?长辈说,我们不停地搬家,是要让大地母亲有停下呼吸的时候,所以我们要离开长期放牧的草场。我们有秋季的、夏季的牧场,有过冬的地方,离开那个草原,它就有一个时间去休息,再次去恢复。草原的生态是非常脆弱的,所以也就是这样的生活方式,让我们不会在河里洗衣服,我们要离河一段距离才能把家安置下。长辈也会说,这条河流沿着下去,也有很多动物在喝它,如果你把它弄脏了,动物们就不能喝它了。我们从小是听着这样的教育长大的,所以在蒙古人的语言里面没有环保这个词,因为我们本来就不会去污染。我们必须用这样的生活方式去活着,才能在草原千百年来生生息息生活到现在。包括我们死去以后身体也会回归自然,因为我们一生都在索取。我们死了以后不会有自己的坟墓,这是游牧民族一种独特的生活方式。现在,我也在城市生活十几年了。其实这些充满爱的信息,不是说属于某一个族群的,它依然适用于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所以我希望把这样的信息通过音乐方式传递出去,让不同族群的人,让不一样的人去感知同样的东西。

  您除了唱歌之外,还是有很多本领,如跳舞、乐器等等。那您这方面的天赋,是当初妈妈给你做过胎教吗?您有没有问过他们?

  塔娜:我的母亲是非常棒的歌手,她是我们当地的民歌手,我是听着她的歌长大的。我妈妈告诉我,我在她肚子时,已经是每天都听音乐。我从小就是这样的人。你刚才说我会舞蹈和器乐,其实这些我都没有去学习过。我全部都是听自己的感觉,用自己那个时刻的感觉。比如,印第安笛子,我只拿到一个礼拜,就上台演出去了。我在想,艺术都是相通的。任何一件事情,做到最后它们都是通的,它会通向一个很灵性的层面,这是我的一个感受,包括我们现在说的身、心、灵。其实身体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接下来是心,然后它们合一上升到灵性的阶段。我相信每一个孕育生命的母亲,她都会给她的身和心负责。其实,到最后,音乐是在安抚母体的。

  和大家说说HAYA乐团最近的计划吧?

  塔娜:我们最近在做HAYA的工作室。最近一年HAYA都在很密集的巡演,这段密集、快乐、忙碌的日子,我们做了大约有三、四十场的演出。现在我们可以松弛下来了,所以想把HAYA新的工作室完成。我们最近最大的计划,就是在广州大剧院完成这场胎教音乐会以后,沉下来去休息、排练、感受音乐,而不是为一场演出。常规地为了大家在一起听彼此的东西,感受音乐上更多的可能,创造一些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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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左到右:HAYA主唱黛青塔娜、爱博恩院长侯红瑛、广东文体广播主持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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